活人禁地：鬼若著惊悚实录

凌晨三点半，老张头的手电筒突然灭了。他听见背后传来指甲刮擦水泥墙的声音——滋啦、滋啦，像有人用尺子反复刮黑板。我攥着采访本的手心全是汗，这已经是本周第三个在化肥厂夜班失踪的工人了。

（活人禁地：鬼若著惊悚实录）

锈铁门后的秘密

城东废弃化肥厂的正门永远挂着把生锈的三环锁，但附近居民都知道，西墙缺口处能钻进去。去年有个网红举着云台来拍探险视频，第二天人们发现他的设备整齐摆在大门口，内存卡里全是雪花噪点。

最瘆人的是厂区中央那栋质检楼。二楼窗户永远蒙着层水雾，凑近看会发现雾气里时不时浮现手掌印，像有谁正从里面往外张望。

我在档案馆发黄的《安全生产简报》里找到线索：1994年11月8日，2号锅炉房发生甲烷泄漏，当班工人郑国栋违规抽烟引发爆炸。值班记录显示，那天本该有7人当班，但尸体只找到6具。

老车间主任醉后吐露，当年他们在废墟下听见持续三天的敲击声。等救援队挖开混凝土板，下面只有个烧变形的搪瓷饭盒，里面装着半块发霉的枣糕——那天正好是郑国栋女儿满月。

去年冬天我带专业设备去做了次扫描：

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夜班工人总说"听见有人用铁锹铲煤"了吧？那正是当年锅炉房的工作节奏。

我在厂长办公室发现个带编号的抽屉，钥匙就插在锁眼里。里面只有张泛黄的班组合影，7个人站在锅炉前比着剪刀手。奇怪的是，照片里每个人的脸都被圆珠笔涂成了黑洞，除了最右边那个——他的工装口袋上别着朵小白花。

值班表显示，爆炸当天本该休息的质检员周晓梅主动换了班。她女儿小蕊现在在人民医院精神科住院，总用蜡笔画满纸的烟囱，画到第四根必然会把纸撕碎。

昨晚我又去了趟化肥厂。月光下，那些锈蚀的管道像极了伸向天空的枯手。手电筒扫过质检楼窗口时，有个蓝影子一闪而过——这次它没藏在雾气后面，我看得真切，那件工装左胸别着朵褪色的绢花。